“什么?才两千万?你,你不是想要更多的钱才亲自来找我的吗?”安木有些慌张,但是灵堡咬定了一口价:“合约上签署的就是两千万,我只是按规矩办事。”灵堡低沉着脸。
而安木在紧张什么,他心里似乎也清楚。
等到卡里的钱都到账,灵堡起身隔着窗户看那两个小孩吃的也接近了尾声,他准备告辞。什么也没说,他在等安木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不擅言辞的数据呆子,自己的提起,可能会被当做兴师问罪;至于安木究竟开不开口,就看他从大学到现在胸膛里的良心还剩几成了。
“灵堡,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对吧!”安木在他的大学室友即将踏出房门的最后一脚,击破了自我的内心防线,“你,你会揭发我吗?”他的语气很害怕。
既然安木主动发言,灵堡也决定和他说明。他放下包,重新回到朋友的对面坐下。他在医院里的时候在就已经想好了措辞:“你是说有人穿着元素装甲来抢夺结晶的事;还是医院里那个异变体的事啊?”
安木不打算隐瞒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承担下一步的后果了:“那个抢你结晶的人叫埃斯科,其实他们才是真正资助你研究的赞助方。”安木家是有钱,可那是安木父亲的钱,和他自己没有关系。在国家政界的后台,巨额的资金财富,这些也都是埃斯科斯塔克拥有的东西;安木不过是埃斯科父子需要的一个出面傀儡。
“他们一直让我以我的名义展开资助,中间很多东西我都不了解但是我知道这个研究项目肯定涉及很多人的利益,有些人也是为了钱,可是有些人简直”安木是在亲自经历过一些事情过后,才体会到这个结晶蕴含的恐怖的。这简直是一个充满诅咒的石头,各种不明身份的人为了他明争暗抢;现在,埃斯科父子已经死了,他们家充公的企业也和安木断了联系。
当初挣钱的时候安木从没想自己这种小人物会引起什么注意,但是当他知道埃斯科因为结晶被杀的时候,安木真的怕了。害怕那些阴影里的黑手,晚上找到自己的床头上来。
灵堡一直把安木当做自己唯一的资助人:“他们要成果,为什么不找你而是直接找我?”还用那样不讨好的方式。
“我不知道,他们没告诉我会直接找你,而且还是抢。”安木在听到灵堡的试验所被毁,和埃斯科父子都死于非命时,他彻底失去方向了,“可能是他们急了,或者他们上面的人急了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块石头要是放在我这里,我一定会死的!就像埃斯科他们一样!你要救我,灵堡!”
“我拒绝。”科学家灵堡也有无情的一面,“事先说好的,我把研究成果给你,你把钱给我养老。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需要这个石头,它只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灵堡,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你把它留着吧。好吗?”安木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这个东西
的存在,不仅令自己的命悬着,家里人也会被卷进来。科学家们是疯子,但是安木不是,他要的只是钱,当钱买不来命时,他连钱也不要了,“那两千万你也收着,或者我手里还有埃斯科这些年给我的财产,我都给你!你看,这东西你研究了十几年有余吧,你难道不会舍不得它吗?”
安木各种的劝说引诱,希望灵堡能接受他的提议。
那块结晶灵堡优希的确研究了很久,付出了汗水,乃至同伴的性命。可此时,灵堡的视线没有转向任何地方,没拿多的一分钱,重复着自己在合约上的条款:“结晶归你,两千万归我。其余的,我没有义务答应。”
“”安木面如死灰,他知道灵堡是恨他欺骗了自己;利用自己赚钱得利。还有和灵堡一起从事研究的那几个人,也是安木的大学同学,他们在这个破东西的身上得到了什么?精神失常,自我否定,脱离社会。现在安木坦诚这是个骗局,自己也是受害人?灵堡统一他是受害人吗?
灵堡不会同意,他也要让安木感受被寒冷对待的滋味:“那是你赢得的成果,我不会要,从我拿到两千万陆金的时候,它就不属于我了。你要送给别人,扔了,毁了,都不关我的事。”
看着灵堡这副无情的样子,安木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最后还是紧握这块钝水晶,呵斥着扔到了地上:“焯!”
这时候屋子外面的一位小客人来到了房门外,进入没锁的房间,在门口的地面捡起了这块无主的元素结晶。他已经偷听很久了:“先生,这块结晶这么让你烦恼吗?”
安木之所以不把这东西随便处置,是因为如果直接扔了,还是会有人以此为由杀了自己。如果随便给一个人,那么无异于将一块炸弹投进水中,惊起的涟漪可能祸及更广。本来只有灵堡这个制造人收下,才不会牵连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小孩,让安木看到了新的生机。
“如果你不要,它就归我了。从此以后,我谁也不给了。”赤程正发愁,没了装甲在这个地方寸步难行。机会自己来敲门了,赤程正好在家。
“好好好!小弟弟,那个玩具你就收下吧,你还想要什么,叔叔都送给你”安木觉得这个小孩一定会跟着灵堡,那样,就变相达到了目的;而且对于这小孩的决定,灵堡虽然还是对自己阴着脸,但是也没加以制止,说明他还是对结晶的力量有所动心。无论他是怎么想的,安木只需要赤程收下这个诅咒石头就好。
赤程望着对方那副“迫不及待”的嘴脸,品味着他话语中明显的自私韵味,就像原始的动物为了活命愿意露出一切姿态一样,丑恶。
赤程,也是这样的人:“先生,我已经是一位成熟的人了。别用对孩子的方式对我好吗?至少,得立个字据。”
安木先是愣住,而后让只能机器按语音打印了一份文件:“好,好的。小先生。”
安木的字兴高采烈,赤程的字恭恭敬敬。当他们签上各自的姓名,灵堡三人走出了饭店。等到饭店和那群人的身影都远远被抛在脑后时,赤程将手中的纸撕成了纸屑,然后全部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
灵堡越来越看不弄这个小孩的想法了,也许他从来没看清过:“既然不需要,为什么还要让安木写一份?”
“合同你已经看过了,这就足够了。灵堡大叔。”赤程这句话不只是在暗示着谁,“这是一份新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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