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膛里的火炭忽明忽暗挣扎着复燃,亦如石凯挣扎的心。
“如果放任马六儿不管,以他贪得无厌的性子,赔偿钱财不说,恐怕还有无尽的报复。
这个家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除非将他灭掉,永绝后患。
以前先生常说想要成事必须天时地利人和。
我提前去蜈蚣岭埋伏,便占据了天时。
熟悉蜈蚣岭四周环境,便占据了地利。
马六儿身上有伤,以有心算无心,便占据了人和。
此事大有可为!”
黑暗中石凯轻声呢喃,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有了龙虎拳经,即便以后事情败露,我也可以远走他乡。”
算好了得失,石凯回到房间舀了半碗用血信泡的药酒,咕咚咕咚咽下肚子。
药方中记载的药材太过昂贵,他一个三餐都不济的乡下穷小子,只好退而求其次。
药酒下肚石凯连忙呼吸吐纳,不多时他全身暖洋洋的,腹中那股灼热的酒力被引导至全身何处,刚吃完饭那种饱腹感也在一点一点减弱。
“这便是炼精化气吗?”石凯若有所思,为了验证猜想他拿起几根血信胡乱吞进嘴里,开始吐纳。
这次吐纳的时间几乎是刚才的两倍,石凯眼睛一亮得到答案,又吞了几根血信开始吐纳。
如此这般循环往复,直到天蒙蒙亮石凯才停下吐纳,一夜不睡没有困意不说,还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拿了弹弓短刀,挎了酒葫芦,在怀里揣了几个饼子趁着晓星残月,奔蜈蚣岭而去。
平日里靠山村的村民采到的药材,山货都会拿到二十里外的三山镇上去售卖,或者药铺货郎来村里收购,而蜈蚣岭则是去三山镇的必经之路。
蜈蚣岭草深林密,前段时间流窜来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已经伤了二三十条大汉性命。
官府杖限镇上猎户,可那大虫凶猛,至今还未捕获,于是贴了榜文,过往商客午时过岭。
石凯是万万不敢去蜈蚣岭上埋伏的,他决定到蜈蚣岭前二里左右的路边藏好身体,默默等待。
来到蜈蚣岭前时,天刚蒙蒙亮,因为是夏天山里潮气很重,嫩草都被露水压弯了腰。
远方的山脉躲在云雾的身后,青翠朦胧,空灵深远。
石凯却是没心情欣赏这美景,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看了几次,确定无人后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再三思考,最终选择在一处地势稍高的野草丛中埋伏,惴惴不安地等待。
煎熬不安的等待中,一道人影终于出现在石凯视野,五短身材,面容丑陋。
石凯呼吸猛地一滞,好似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掐住脖子,额头上也有冷汗滴落。
“吧嗒,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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