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她亲近的日子都是算好的。
也是,他怎么会让她生下他的孩子。
这门婚事本就是她强求来的,像她这种不知道规矩总是叫他丢脸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都说那次小产是她谋算的,说她因为嫉妒害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
怕是早就恨毒了她。
钻心的痛,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窗前身影轻轻一晃,最后手扶着墙,滑倒在地。
昨晚萧天凌又睡在书房。
因为上过战场,行军打仗,什么都讲究不起,养成了习惯,即使在上京,他身边也没有什么伺候的人。
以前只有忆妙,后来忆妙被晏梨要过去之后,苏嬷嬷担起了端茶倒水的活儿,他身边也没有再添新人。
今日要上朝,萧天凌换好朝服,走到外间,看到站在餐桌旁的人是苏嬷嬷,脚步微微一顿,开口,“昨晚刘太医看了怎么说?”
苏嬷嬷听到他的声音,猛回头,稍缓,回话,“昨晚王妃见您没去,早早就洗漱睡下了,去请太医的人也被叫了回来。”
苏嬷嬷边说边腹诽。
她就说百回能有一回是真就是不错了,真要有什么事,怎么不请大夫。
闻言,萧天凌面色淡淡,没再说话坐下开始用早膳。
迎霜院。
忆妙看着时辰端着铜盆进屋,准备伺候晏梨梳洗,却在看清屋子里的场景之后,蓦然摔了铜盆。
惊惧出声,“王妃?!”
听见忆妙的声音,端着早膳刚进迎霜院的流萤心一沉,急忙冲进主屋。
早晨清冷的阳关洒进来,屋子里却没有一丝热气,窗边的紫檀木椅上坐着一个人。
只著单衣,光着脚,披散的头发挡住了眼睛,侧脸看不见一丝血色,静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没了……
气息。
流萤脸色煞白,张着嘴大口喘息,却发不出来一个音。
仿佛眨眼之间,又仿佛沧海桑田,坐在椅子上的人缓缓转头看了过来。
见她还有反应,流萤呜咽一声,哭出声来,手发软,手里的碗也摔了,也顾不上是不是溅到自己身上,慌忙走过去,扑在晏梨面前。伸出去的手抖个不停,用力将她的手团进手心,她手发烫。
再一摸额头,滚烫。
手足无措,“小姐……”
看她这样,也不知道是在这儿坐了多久,才会变成这样,流萤惊痛交加,彻底慌了神。
晏梨缓缓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流萤,张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紧得发不出声。
见状,流萤急忙凑近点,哽咽着道:“小姐,你说,流萤听着。”
流萤眼睛一眨不敢眨地盯着她,她唇轻轻张合,没有声音,但是她看懂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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