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凝双看到大伙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那股邪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正处在气头上的她,彻底丧失了理智。
之前医生护士反复叮嘱她别刺激病人的话,此刻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脖子一梗,手指像根毒刺般指着甚珈祈的方向,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冷笑,扯着嗓子叫嚷:“你和赵俊业亲热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任祁风啊!还有那两个野种,你就是活该!”那语气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烈的恶意,似乎要将甚珈祈彻底吞噬。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带着甚长峰积攒已久的愤怒,从他手中狠狠打出,重重地甩在了甚凝双的脸上。
甚长峰这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病房都回荡着这声脆响。
甚凝双的半边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嘴角甚至溢出一丝血迹。
甚长峰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甚凝双,仿佛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他实在无法忍受有人如此羞辱自己的女儿。
甚凝双整个人被这一巴掌打得发懵,呆呆地站在原地。
脸上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惹了大祸。可即便如此,她那扭曲的心里依旧残存着一丝不甘,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咒骂。
甚长峰心急如焚,他担忧地看着还处在愤怒中的甚珈祈,生怕她情绪过激影响身体。
“快!!”甚长峰急切地喊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把她拖下去!!”他只想赶紧把这个制造混乱的麻烦精弄走,让甚珈祈能平静下来。
士兵们迅速行动,像拎小鸡似的架着甚凝双就往外走。
甚凝双还在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嘴里依旧骂骂咧咧,那刺耳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远去。
病房里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可每个人的心里都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久久不能平静。
所有人都走出了门,承欢满心忧虑,放心不下甚珈祈,便留了下来,陪着她。她一会儿给甚珈祈倒杯水,一会儿又轻声说着安慰的话,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甚珈祈。
见她好像没有什么过激反应,承欢才稍稍松了口气。
甚珈祈站在窗台前,一个人静静地望着外面,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周身的阴霾。
她双唇紧闭,不发一言,安静得让人心疼。
在之后的两天日子里,她常常如此,不是静静地坐着凝视天空,就是站在窗台边,远远地眺望着天空上自由飞翔的小鸟,眼神空洞又迷茫。
承欢轻轻地走到甚珈祈身边,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悄悄问着:“珈祈,你在看什么?”她的目光满是关切,试图从甚珈祈的回应里寻得一丝希望。
甚珈祈仿若未闻,依旧沉默不语,眼神牢牢地锁定在天边那一群小鸟身上。
承欢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思绪飘回到从前,慢慢说道:“原来你在看那一群小鸟呀!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叽叽喳喳个不停。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一起出去郊游,陆煵那傲娇的样子,海尘害羞的模样,还有你和祁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神情……当然,还有阿琛在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时间过得真快啊!”承欢说着说着,语气中不免流露出深深的感叹,眼神里也满是怀念。
甚珈祈静静地,默默地听着,依旧不语,只是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仿佛在诉说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第二天,甚珈祈从睡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承欢打瞌睡的样子。
承欢的头一点一点的,嘴巴微微张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甚珈祈悄声地坐了起来,动作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她静静地坐了几分钟,目光一直停留在承欢身上,随后,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眼睛小心翼翼地不断打量着承欢的呼吸,确认她还在熟睡后,才缓缓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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