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照雨宿酒未醉,一夜未睡,但是,交代完暗桩事宜后,又细嘱雁堆雪在客栈中静等钟、燕二人回来,不要乱动,因为此时已有人拥兵造反,事态严重,局势动荡,而这里毕竟是莲花寨多年经营之所,让雁堆雪这个小姑娘偏安一隅还是能做到的。而他自己则打马驰向“续时堂”。
“续时堂”地处彭城西北远郊,与苏燕飞等人分手以前,白衣少女就已详细告知寒照雨具体位置,只是一路上,许多携家带口逃离彭城的良善子民络绎不绝,而各个要道都有重兵把守,看管极严,想来,苏燕飞被自己救下以后,那些人回营报信,这才引来的这些官兵,一定是怕苏燕飞等人汇集在人群之中逃出彭城。这样一路行来,倒是耽搁了不少时候,待得寒照雨到达续时堂之时,太阳已是高高升起,一股和风迎面而来,倒是有了几分燥热之意。
而此时,“续时堂”门前左右以及房间四周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顶盔带甲,刀枪霍霍的军士,想来苏燕飞他们的踪迹恐怕已然暴露,这才引来这只队伍。
“续时堂”外,尚有许多围观的群众,本来值此动乱之际,百姓大都是躲之唯恐不及的,而他们之所以敢于围在此处,实在是平时徐少珍救死扶伤帮助过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看到药堂被围,群情激奋,虽然对这些大兵多有畏惧,但是,还是有人敢于仗义执言的。
这些士兵当中,为首的是一位白衣飘飘,形容俊雅的中年书生,这个书生正在与一位蓝衣青年理论,这个青年长得粗头大耳,面色黝黑,很像一位刚刚下地而归的农家子弟,他的身旁尚站立着几位衣着不俗,器宇轩昂的男子。
只听此时那个书生轻摇羽扇,说道:“徐神医,我们来贵处只是为了缉拿要犯,绝没有冒犯药堂的意思,还请神医给与方便。”
想来那个粗头大耳之人就是徐少珍了,只听他不急不缓的说道:“周先生,你也是江湖鼎鼎大名的人物,应该知道徐某的规矩,那就是在我这里只有病者伤者,却没有什么逃贼要犯之说,更何况苏将军他们本是我恩师的朋友,如果冒犯他们,实在是令徐某为难。”
那个姓“周”的书生徐徐道:“徐神医此言差矣,须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现在苏燕飞等人已经叛出军营,此时已在全城通缉之中,神医此举,实在有窝藏钦犯之嫌呀。”
徐少珍冷笑一声,道:“苏将军本是本城总兵,而周先生却只是一位江湖侠客,却不知是身奉何人指令前来我处捉人?”
那书生郎笑一声,道:“这个周某倒是不妨告知神医,我是身奉秦王殿下的敕令前来捉拿苏燕飞等贼人的。”
“苏将军本是当朝皇帝亲封的彭城总兵,而阁下却是秦王派来缉拿他们的首领,我倒不知到底是谁在此处大言不惭,混淆视听。”
“徐神医,我是看在你行医多年,为本朝做过诸多贡献的前提下这才苦苦与你周旋,还望神医要多识些时务才好。”
“周先生是在威胁徐某吗?”
“如果徐神医执意包庇苏燕飞等人,周某陈兵于此,自是可以便宜行事的。”
“师命难违,周先生要想在‘续时堂’抓走苏将军,除非从徐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看来,徐神医是一点面子也不准备给在下了。”
“徐某行医以来,看中的是伤者的重轻生死,却是不大看重面子的。”
“看来,周某想兵不血刃看来是万万行不通的了。”
“那么,周先生这是想要以势压人了?”
“那是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书生双目微怒,怫然把羽扇收起,单臂一挥,就要发号施令,准备强行拿人,此时,徐少珍身后一名身穿金衣的老者阔步走出,冷冷说道:“周少通,这里本是积善之地,怎么,你想把此处弄成屠场不成?”
那个书生冷言道:“独孤抱,你不要觉得在彭城一带略有薄名就忘乎所以,招惹到我的头上可不会有你们揽月山庄什么好果子吃。”
这名金袍老者正是独孤抱,他毫不示弱的说道:“难道我们揽月山庄还当真怕了你们‘问天教’不成?”
他的话音刚落,在他身后大步流星走出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来,他手按刀柄,沉声道:“我们彭城武林界决不允许有人与‘续时堂’过不去。”
那书生冷笑道:“我道是谁,却原来是‘双虎帮’的庄帮主,难道你也想趟这汪浑水么,可要知道‘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这个年轻人正是天下第一马帮的帮主“霹雳虎”庄成运,只听他反唇相讥道:“枉你也是江湖出身,难道连义之所在,虽万千人吾往矣这句话都没听说过吗?‘续时堂’救死扶伤,名扬天下,即使我辈粉身碎骨,也定要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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