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琳脸上就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即又隐去,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了,就不想请我这个老同学去里面坐坐?”
“呵呵,看我这脑子。”林辰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赶紧说道:“快,里面请。”
邵琳来得极为突兀,尤其还是在这个很是关键的时刻,这让林辰暮心头多少也有些心存余虑。可老同学上门,都不请进去坐坐,也实在有些不近情理。总之一切小心就是了,林辰暮暗自告诫着自己。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邵琳看了看屋内奢华的装饰,莫名就有些拘谨。别看她在东屏大酒店工作,可真能进入到顶楼这种豪华套房的机会却是凤毛麟角。她四周打量了一番,又看了林辰暮一眼,就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语带羡慕地说道:“刚开始听到你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没想到你还真当乡长了,这几年混得不错吧?”
林辰暮从一旁的小冰柜里拿出一听饮料来,打开放在邵琳面前。虽说当初那段青涩的情感,早就放下了,不过见邵琳那满是羡慕的神情,他心头还是涌出强烈的成就感来,他摆摆手,装着不值一提的表情来,说道:“呵呵,也是瞎混,说是乡长,那可真是穷山沟沟了,别人都不愿意去,就便宜我了。对了,几年没见了,你还过得好吧?什么时候来首都的?”
第三十五章 警察办案
“你也知道。我的成绩向来就不好。”邵琳就叹了口气,幽幽看了林辰暮一眼道:“混到高中毕业后,考不上大学,就出来打工了。在沙桥打了几年工,也挣不到几个钱,后来家里逼我嫁给一个杀猪的,我就一咬牙跑出来了。这两年四处漂泊,真是饱受颠簸流离之苦,去年才刚来首都,正好这里招人,我就留在这里了。”
昔日的同窗,如今却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道路,林辰暮心头颇有些感慨,沉默了片刻,又沉声问道:“小猪,大头,还有班长,他们……都还好吧?”
小猪、大头和班长,都是林辰暮当初在沙桥一中读书时的同班同学,小猪姓朱,叫朱凯,家里也是杀猪的,因为他年龄小,大家就一直叫他小猪。而大头,则是班上个头最大的王兴祥,他成绩不好,却是一个体育健将,打架也是一把好手,班上要是有同学被欺负了,他总是会第一个冲上去。班长叫司可馨,一直都担任班长一职,兢兢业业,很得同学的爱戴,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林辰暮在学习成绩上一较高下的对手。
听到林辰暮问及以前的同学,邵琳就抿嘴笑了笑,说道:“小猪是子承父业,去年刚结婚,前不久听说他媳妇儿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大头高中毕业和我一样没考上大学,家里花钱让他当兵去了,听说去了天域高原,好几年都没回家了。而班长,考上了江州大学,毕业之后也留在了江州工作。上次在江州曾碰到过她,她还问起过你的情况呢,看来对你还是念念不忘的……”说到这里,她又嫣然一笑,问道:“对了,你当初怎么会好好的突然转学了呢?搞得好多同学都是惊愕不已。”
林辰暮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神色。为什么会突然转学,其实他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记得那天放学回家后,妈妈已经收拾好了行装。林辰暮虽说有些愕然,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静静地跟着妈妈连夜就乘坐上了去东岭的火车,开始了崭新的生活。这种事情,从他记事起,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毫无前兆。林辰暮也曾经质疑过,也曾经抗争过,可每当他看到妈妈脸上那悄无声息的泪水,心都碎了。因此,只要能让妈妈高兴开心,就算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无怨无憾,更别说只是搬家了。
“家里有急事,所以没办法。”林辰暮随便搪塞了一句,又问道:“你在这里工作怎么样?还好吧?”
“打工而已,到处都一样,有什么好不好的?”邵琳似乎也渐渐放开了,撇撇嘴说道:“反正有碗饭吃,能生存下去,那就行了。这里除了客人有时候手脚不老实,其他的总算还不错。”
林辰暮就皱了皱眉头,道:“像今天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
“那倒也不是。”邵琳说道:“其实一般来说,绝大多数客人还是蛮好的,也就是一些当地的官员干部,还有就是这些公子衙内们,毛手毛脚的,人还特别张狂,什么花样都敢来,我们大家都特别怕去应付他们。今天本来负责腾龙阁的是我,好在临时史主任又让换了小蕊,要不可就轮到我倒霉了。”说到这里,邵琳拍了拍胸口,很有些庆幸的意味,那丰满的胸脯,也随之微微颤抖,让人不由得有几分目眩神移。
“临时调换?为什么?”林辰暮一愕,有些讶然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刚开始我还以为小蕊这个骚狐狸刚来不久就上了史主任的床,史主任特地照顾她呢。要知道,正常情况下,腾龙阁的客人非富即贵,给小费也最大方,往往一晚上地收入,都要抵得上我们一个月的薪水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今晚腾龙阁的客人,居然是臭名昭彰的刘公子。”
说到这里,邵琳又颇有些担心地说道:“不过你今天得罪了这个刘公子,可要多加小心了。我知道这个刘公子最不是东西了,依仗着家里的权势,横行霸道、耀武扬威,前几个月,听说也是有个交警拦了他的车,他纠集自己的同伙,竟然当街将这名交警活活打死。这个案子当时在首都闹得是沸沸扬扬的,可从事发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却再也没有下文,而他,还不是整天在外面蹦跶,啥事也没有。我有一次还听他嚣张地说,打死一个辅警算什么?他家里,有的是关系背景,别说一个小小的辅警了,就算打死的是正牌的警察,也同样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因此啊,我说你要没什么事,最好别出门,办完事了赶紧回东屏去,在酒店里,他还不至于敢胡乱来,可真要是出去了,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本在思索史立军为什么会临时调换服务人员的林辰暮脸色就沉了下来,说道:“我就不相信,这天子脚下,就再没有法理不成?”
“哎呀,我说你啊,是不是当官当傻啦?你当这里还是你当乡长的地方啊?这里是首都,水深得很,你玩不起的。”邵琳就有些紧张,都坐不住了,起身着急地对林辰暮说道。她还真怕林辰暮头脑一热犯浑。当初林辰暮还在沙桥一中读书的时候,有一次高年级班的学生欺负他们班的学生,他连想都没想就冲上去帮忙了。一场架打回来,不仅是遍体鳞伤,而且还背了个处分。不过也正是这一次,让林辰暮在班上的声望大增,博得了全班同学的一致赞扬。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瞎操什么心啊?”林辰暮一蹙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邵琳就怔了一下。
此时的林辰暮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邵琳经常在一些来酒店的大人物身上见到过,就是一种气势,上位者的气势,双目不怒而威,轻微的一个动作,却让人不由心生敬畏之意。进屋坐了这么一会儿,又是忆昔岁月,又是聊叙同学之谊的,她都差点忘了,眼前的林辰暮,可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眼睛还不时老瞟着自己胸脯的小男生了,而是一个威风八面的官员干部,就连不可一世的史主任,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
邵琳就乖乖地坐了下来,杏眼如丝地看着林辰暮,眼神里似乎也渐渐多了些别样的东西。
林辰暮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邵琳此时的变化,心头却又盘旋起来。
其实邵琳所说的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所谓在官场混得越久,位置越高,见到的各种阴暗的东西也就越多。别的不说,就拿小小的云岩县来说,一个痞子出身的王三,就靠着常委副县长的关系,就能在县城里称王称霸,用武力控制数百名流莺出卖皮肉来赚钱。而自己打的,那可是台湖区副区长家的公子哥,又岂会善罢甘休?要不然,他刚才听到敲门声时,也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惶恐和不安也是枉然。
想到明天早上还有事情,这天色也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有些不太方便,刚想要出言送客,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落地急促而沉闷,越来越是清晰,像是有一大群人快速奔涌过来一般。饶是隔着厚厚的地毯,房间内茶几上那听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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