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话都说了,这会自是不用多犹豫,顾长安就回答道:“我妈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求着小叔带我来了。后来有奶奶和小叔给我撑腰,这才得以留在了白家没走。”
也就是说,那之后的十年里,一直是他那弟弟顾长生单独待在顾家。
一边被父亲看到会想起长子的离去,一边又不能跟生母认亲,估计还会被其他家人当做不尴不尬的存在,虽然一直享受着顾家儿子的权利,但是内心里,多半也并不比顾长安轻松多少。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顾长安仍然会在意这个弟弟,并不曾迁怒与他。
高考时还特地飞过去帮他解决问题,不惜再次见到顾家那些人。
毕竟顾长安,在白家亦称不上是太过名正言顺的存在,到底是多了个外字,说得伤人心一些,就是白家的那个外人。
其实想来,在这样一场悲剧里,真正能够重新过得好的,大概就只有顾长安的母亲了。
回到了自己的家,可能还有了自己的事业,还能有儿子陪伴,不需要看别人眼色,也不需要刻意去讨好奉承谁,更不需要为了谁再去忽略甚至牺牲自己的一切。
偶尔想起,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都可能过得不太好,还能因此而略微高兴一番。
梁立夏有些头疼的顿住想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而既然顾长安都已然不愿去想,更不愿再深受其害,她又何必去庸人自扰想太多呢?
至于以后如何,他心中一定自有定论,只要顾家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比如伤害他或者白家,相信过去的一切都能渐渐淡去。
她暗叹了声,侧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近乎叹息的道:“都过去了。”
“嗯,”顾长安顺势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随即绕到后面拥住了她的肩,“我也已都差不多忘了。”
又睁着眼睛说瞎话,真那么好忘记的话,他大抵也可活得更加惬意一些,而非生生比同龄人多活了几年一般,给予自己那么多压力。
梁立夏也不戳破,靠着他安静的待了片刻后,就几乎是咬着牙开了口道:“你之前不是说我有事没跟你说实话吗?”
他对她毫无保留的坦白,她对他,亦是该坦白一些的。
顾长安听出她的意思,有些意外之喜,但仍旧并不勉强的道:“嗯,不过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着急想知道。”
“不,”梁立夏坐直身子,转头正眼与他对上,“我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说,说了你又是否会相信。”
“这么复杂?”顾长安意外挑眉,“是很重要的事吗?跟家人有关还是?”
的确挺复杂的,想想就觉不知该怎么开口,梁立夏先是一点头又是一摇头,但却依旧纠结犹豫着,没有真正说什么。
顾长安看着都替她觉得头疼,但她既然有心想说,他想阻拦也拦不住,便干脆不再多问什么,只静静坐着等候。
他适时的安静沉默,正好给了梁立夏更多的思考空间。
她纠结的不是别的事,而是到底该不该连她是重活了一世这件事一并说了,还是只交代玉佩空间的存在。
如果都说的话,让顾长安知道她其实已经是个活了二十几年的人,前一世还过得这般浑噩,会不会对她略微失望?
又或者,觉得她很奇怪,身体和灵魂并不是在同一个时间段。
至于玉佩空间的事,倒是很好解释,就说是无意得到,然后发现里面是个奇妙的空间,再就是善加利用。
就算会觉得惊奇,但以前的神话故事不少,这种事如果能亲眼见到的话,多半也会相信然后接受。
是了!
既然她可以带东西进空间,那么人是不是也可以呢?
到时就将一些她身上奇怪的事都推到空间上,顾长安肯定不会再有所怀疑的!
至于重活的事,说与不说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这样想着,梁立夏便拿出虽然已经取下当仍旧习惯随身携带的玉佩来。
看到她先是皱眉又是松开,再是取出块略旧,还带了一丝丝血丝的翠绿玉佩来,顾长安先是微微迟疑,然后就不由问道:“跟你频繁买玉卖玉有关?”
“嗯?卖?”他不就是知道她喜欢买玉么?至于卖,也就托他卖过一次而已,梁立夏不解的看向他。
顾长安轻咳着道:“我知道你上次跟白少容去珠宝展会时也卖了一块。”
“啊……”梁立夏显然是没想到,毕竟上次她是特地知晓顾长安没有来,才放心的去做了交易,哪曾想他消息这么灵通,都还是能够知道。
不过再一想跟白氏珠宝有关,那肯定也是他认识的人。
思及至此,她方反应过来的道:“算是有关系吧……我要试着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不了我再跟你详细解释,如果能去的话,你也别太惊讶,等我慢慢跟你说清楚,行吗?”
去一个地方?顾长安没想到她这坦白还要出门,略想了下,就率先起身道:“走吧,我只管跟着你,别的什么也不多说。”
梁立夏被他拉着起身,不由失笑摇头:“不用出门,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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