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没有战事,却有灾难……”
“灾难?”
“是啊,你看,大兴安岭的火灾,长江的洪水,不都是部队在第一线抗击着吗?”
“哪怕什么?顶多是苦些、累些,完成任务不就回来了。我们照样可以团聚呀!”
“狄花儿,你想的太简单了……”
庾贞感叹了一声,“花儿,你知道刚才指导员说的那个庾顺吗?”
“我怎么会知道?嗯,指导员不是说要树立他为先进典型吗?”
“是啊。可是……”
“可是什么?”
“他的新婚妻子在家耐不住寂寞,与人通奸,怀孕生了孩子抱到部队来,两个人拳脚相加,无辜的孩子吓得哇哇哭……啊呀呀!好可怕!”
“坏蛋,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人?”
“现代社会,人们观念开放了,谁还会忍耐寂寞的生活?”
庾虎像是洞穿了狄花儿的一切,“花儿,我相信你。可是,我越来越大越不相信这个社会了……”
“是啊,这个社会,越来越不像话了。到处是腐败成风,淫乱成风……”
“喂,花儿,你在樱花酒店,真的做了歌女?”
庾虎突然想起了花儿在QQ上的留言。急忙问。
狄花儿不知道庾虎为什么突然问起此事,她哪儿敢实话实说,“嗯,我毕业之后到处找工作,处处碰壁。嗯,我找你找不到;爸爸妈妈也帮不上我的忙。正好,咱们高中教音乐的那个李老师在滨海办文化公司,我就在他那儿做了个时装模特儿,后来,才改唱歌的。”
“李老师?是那个大胖子?”
“是呀,多亏他帮忙。不然,我还在失业呢……”
“嗯,还有……”
庾虎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花儿,你说,你让一个大款骗了。怎么回事儿?”
“不,不是我被骗。是我爸爸……”
狄花儿实在不敢讲出自己与杨病中同居的事情,就说了爸爸受骗打官司损失的事。接着,她向庾虎说了蓟原市法院执行庭拖拖拉拉不办事给爸爸带来损失的事,要求庾虎能与蓟原法院打打招呼,让执行庭尽快出面。
“好吧!”
庾虎听了花儿的话,竟然答应了,“我有个战友去年转业到了蓟原法院,我找他试试看……”
虎子哥,谢谢您!狄花儿看到昔日恋人对自己的现实生活并不了解,几个敏感的问题也让她巧妙地瞒过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由地深情地叫了一声。
中午,通讯员送来了饭菜;晚上,又是通讯员送来了饭菜。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他们俩聊啊聊啊,除了上厕所,谁也不想走出去。战士们像是让指导员嘱咐过了,谁也不来打扰他们,给他们聊天创造了幽静的条件。
天色黑了下来,熄灯号吹过,热闹了一天的营房表下来,四周一片漆黑。
“我们也应该闭灯了吧?”
花儿依偎在庾虎的怀里,像是盼望着黑暗的到来。
虎摇头,“我要点灯,好好看看你……”
“看看?看吧!我来了,就是要你看的。”
“嗯,花儿?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从炮兵学院毕业回来了?”
“哼,我是从电视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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